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

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

这个书属于科普读物而不是科研成果什么的,谈的不限于当时的科学的认识,里面的负熵之类概念在中国科幻的小圈子里有一定的拥护者。这书里关于负熵的论述没有具体的动力学过程算命说是书生命,只有结果,需要后面出现的耗散结构理论去擦屁股。

说这书引领了后来的分子生物学之类也算可以,但不建议拔高,更不要因为薛定谔是有名的科学家,就觉得这书是科学的。

如果看的是中文翻译的版本,会有很多翻译上的问题造成的阅读困难甚至错误理解。

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……

薛定谔:哎呀,别提了,我写的自以为不是科幻来着!

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

费曼:

50年代初期,我曾经短暂地害过一种中年人的通病:我到处做关于科学哲学的演讲——像科学如何满足人类的好奇心、它如何给你新的世界观、赋予人类很多机会及力量等等。可是问题是,看看那时刚出炉不久的原子弹,大家就应该想想,让人类具备这么多的力量,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?此外,我也在思索科学和宗教的关系。

大约就在这个时候,我受邀到纽约参加一个研讨会,谈论“平等之道德问题”。

在这之前,他们已经为年纪较大的人在长岛开过一次研讨会,今年他们决定找一些较为年轻的人,一起讨论他们在其他研讨会上总结出来的论文。

在我出发之前,他们寄了一份书单给大家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,那是“一些你也许会喜欢看的书;如果有哪些你想介绍其他人看的书,也请寄来给我们,我们会把书收藏在图书馆里,好让其他人也能读到。”

收到这份书单之后,我从第一页开始扫了一眼:列在那里的书,我一本也没读过。我觉得有点不妥——我根本不适合参加这个研讨会嘛。我继续看第二页:还是一本都没读过。看完了整个书单,我发觉他们列的书我一本也没读过。看来我一定是个什么白痴文盲了!

那里列了许多很好的书,像杰弗逊的《谈自由》等等。不错,那里有几个作者的其它书我是读过的,有本书是海森堡写的, 另外还有薛定谔和爱因斯坦,可是爱因斯坦写的是《我的晚年》,薛定谔写的则是《生命是什么》算命说是书生命,跟我以前看过的他们的作品都不一样。因此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自量力,我真的不该参加那个聚会的。也许我到时候就应该乖乖地坐在旁边,多听少说吧。

我跑去参加了第一次的入门会议,会上有人站起来,说我们有两个问题需要讨论。第一个有点不清不楚的——什么跟道德、平等有关的,但我听不懂问题到底是什么。第二个问题是,“我们要用我们的方法证明,不同学科的人也能沟通和对话。”他们请来了国际律师、历史学家、耶稣会牧师、犹太教士以及科学家(那就是我了)等等。

立刻,我的逻辑思维就开始这样推理起来:第二个问题可以不理,因为如果这行得通,就行得通;如果行不通,就行不通。如果无法对话,我们就根本用不着“证明”,更别提“讨论”了!因此,比较重要的是第一个问题,但那个问题我听不懂。

我正准备举手问“能否请你把问题定义得清楚一点”,但我又想算命说是书生命,“不,我才是什么都不懂呢,我最好还是先听别人说吧,不要又惹出麻烦来啦。”

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

我参加的分组要讨论的是“教育平等之道德问题”。而在小组会议中,那位耶稣会牧师总是在谈论“知识的支离破碎”。他会说:“教育平等之道德的真正问题,乃是在于知识的支离破碎。”这位牧师说的跟13世纪时的情形有关,当时教育乃是由天主教会主控,世界简单得很。上帝高高在上,一切都来自上帝,一切都很有系统。但是到了今天,要把一切都弄明白并不那么容易,因此知识变得支离破碎了。我觉得“知识的支离破碎”跟“一切”无关,但他从没有把这“一切”定义清楚,因此我也无从论证。

最后我问:“跟知识的支离破碎相关的,到底是哪些道德问题?”他的回答云山雾罩,我说:“我听不懂。”但其他人都表示他们全听得懂,并且试着要解释给我听,但他们根本说不明白!

于是小组里的其他成员叫我写下来:为什么我不觉得知识的支离破碎是个道德问题。回到下榻的宿舍,我尽其所能、很仔细地写下在我心目中“教育平等之道德问题”大概是指些什么,我又举了几个我猜是跟我们主题有关的例子。例如在教育中,我们总是造成更多的差异。如果有人在某方面很行,我们的教育制度会帮他发展这方面的才能,结果造成差异,即不平等。这是合乎道德的作法吗?我再举了几个例子之后,说虽然“知识的支离破碎”是一大问题,因为世界确实很复杂,使得学习十分困难;可是就题目本身来说,我不明白知识的支离破碎,跟教育的平等之道德问题有什么关联。

第二天,我在会议上提出我的论点,他们说:“是的,费曼先生提出了一些很有趣的观点,我们应该加以讨论;我们暂时把这些观点存档,以后再讨论。”他们全搞错了。我在尝试把问题定义清楚。研讨会之所以开得毫无头绪,主要是因为他们连题目都没有明确地界定,因此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
会中有一个社会学家写了一篇我们都要读的论文,他来开会之前就写好了。我一读他的文章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,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我根本看不懂他在写些什么!我猜那是因为我没有读完书单上的书。我感到很不安,觉得自己“不够格参加讨论”,但最后我跟自己说,“停下来,慢慢地把一句话读完,好好弄清楚到底它说的是什么鬼东西。”

刘慈欣:我写的是科幻,我便是没想到大家这么当真

于是我停下来——随便地停——仔细读那句话。记不清它的原文了,但跟这很接近:“社会区域的个体分子常常透过形象化的、符号化的渠道获得信息。”我反复地读,把它翻译出来。你可晓得它是什么意思?

“大家都阅读”!

我再读下一句,发觉那一句也可以翻译出来,整篇文章便变得空洞万分了——“有些人阅读,有些人听收音机”之类。只不过他用些很华丽的词汇包装,因此冷不丁的根本看不懂。等我终于把它翻译出来之后,发现他压根什么也没说!

会议中只有一件还蛮有趣的事。会议上每个人说的话都显得那么重要,重要得他们安排了个速记打字员在那里,把每句话记录下来。会议的第二天,速记员跑来问我:“你的职业是什么?一定不是个教授吧。”

“我还就是个教授。”我说。

“哪一方面的教授?”

“物理——科学方面。”

“噢!这就是原因了。”他说。

“什么的原因?”

他说:“你看,我是速记员,我把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。但他们说的我全都听不懂。而每次你站起来问问题或者说些什么,我却能完全听明白:你说的是什么问题,讲的是什么道理。因此我原以为,你不可能是个大教授的!”

如果对生命到底是什么有兴趣,可以参照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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